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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老街书魂造影

◎ 陈华

——读《东街》

  己亥杪冬,武汉肺疫,迅速蔓延。庚子春节,居家过年,除夕夜晚,霓虹灯闪烁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帘外的雨声和郭外时而传来的鞭炮声,让夜显得更静。人人响应政府号召,不走亲不访友,遏制病毒传播。整天吃喝睡觉之外,唯有电视和手机派上用场,时刻关注全国疫情。

  这给我提供了一个读《东街》的机会。去年,龙泉籍作家莫子易老师《东街》出版,荣幸得到老师赠书,由于上班未能细读,这几天正好补上。通读之,觉得林世荣先生的题词“东街为龙泉古城人文之渊薮”真是一语中的。东街象一根长青藤,藤蔓上结满了千百年来发生的逸闻轶事,有惊心动魄,有潺潺流水。莫子易老师在查找资料和现实的釆写中,收集起散落在时间背后鲜为人知的人文故事,编织出南中国背景下一个千年古城的侧影,并附上大量古今照片,来助证曾经异彩纷呈的千年古迹。《东街》是莫子易老师对一个即将隐遁的古老街区现状与历史的考证,它丰富了龙泉有关史书所未能载入的许多重要内容,不仅是一部语言精美、文字灵动的散文作品,更是一部内容丰富,资料详实的龙泉古邑近代和现代人文野史。

  我翻阅《东街》不仅被书中的故事和文釆所吸引,更被莫子易老师的创作精神所感动。在没有任何一个部门要求写作的情况下,出于对家乡的挚爱,自发为一条即将拆除的老街书魂造影,从釆访、查阅资料、听故事、交谈、勘察、思考、创作、修改到出版,是那样的一丝不苟和竭尽全力!

  如《济川桥二十四劫》一文,从北宋龙泉籍宰相何执中易“清化”为“济川”起至1964年在济川桥原址建成南大桥为止,收集到近千年来大桥的一次次修葺重建、倒塌及原因等大量文字记载,一一列出具体时间、投入银两、主持官绅等。叙述了济川桥风风雨雨的前世今生。又如《山河飘零故人远》一文,用深邃的目光,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捕捉疏理,查找大量的龙泉文史资料又走访刘氏后代子孙,从中采集信息,再现了刘保泰家的发家史和当年风靡龙泉的刘家三兄弟的不同经历和让人辛酸的命运,可谓字字珠玑。书中也不乏有如“不奶”这样的幽默风趣的故事,情节奇巧又合乎情理,语言灰谐让人喷饭。如:“人争不如命争,运气不好,吃豆腐都有骨。”“干瘦的身体藏在青灰色中山装里,空荡荡的。”但对古建筑精致的局部细节的记述,又是十分细致,让人可以看其文字复制出雕梁画栋门窗斗拱来。对民间传说的一些历史事件、文物古迹遗址的纠偏上,更是不厌其烦地走访潘海树等“老龙泉活字典”,旁证实考,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说起东街,我虽生长在乡下,但也可算是一个有缘人。1975年至1977年,我在龙泉一中读高中,学校就在东街东端的孔庙旧址,教学楼、宿舍楼是新建造的,学校总务处还是孔庙留下的旧房子。房子边上古树参天,绿荫掩映,进门有个小天井,左边为总务主任办公室,右边为杂货仓库,如纸张粉笔扫把簸箕等,后边一个小房间为司务长办公室,我们寄宿生常常去那买饭票菜票。同学们每次从学校去大街,一般都经过东街,途中必经蔡老爷庙,倘若是夜晩,灯光阴暗,我们都不敢左看右看,快步径直穿过。

  没想到14年后我却在东街蔡老爷庙的边上工作和居住了100天。1991年初夏,我参加了团中央在北戴河团中央培训基地举办团干培训学习,同年8月,教育局研究决定同意我从道太中学调进城区工作。有关领导曾找我谈话说,可以去龙三中搞共青团工作,或带领12位在编教师去私立养真中学任教,那时有个时髦的名字叫民办公助。当时三中地处郊区,而养真中学在公园路九姑山脚新建的教学大楼即将竣工,我选择了后者,8月26日到养真报到。养真中学校址于东街72号耶稣教堂下首,创办于1985年,前身为1908年由奔德牧师与龙庆基督教会的郭梦华、郭肃清等创办的养真小学。一幢三植二层小楼,中堂两边有两个教室,天井后有一天井,楼上是教会两个讲师的寝室和教师的临时办公室。有十几个寄宿生,住在蔡老爷庙的上首的一植二层楼房,学生住一楼,我住二楼。那楼地板一动,灰尘就像撒灰一样掉下去,所以我住楼上举动都要轻手轻脚。每天早晨,“水粉皮水粉干要否”的小贩吆喝声把我惊醒。12月6日,养真迁入新址。至今,东街上小贩的吆喝和叮叮叮的自行车铃声还时常在我的脑海里回响。

  如今,东街作为一条千年古街已荡然无存,但莫子易老师,旁征博引,用他简洁疏朗而又极具张力的文字,让它永远存留了下来,这确实是对龙泉古城的一大贡献,功德无量!



编辑:季靓 来源:今日龙泉 2020-08-14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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